木工,从祖师爷鲁班开始,已在中国传承了两千多年。木工的主要作品家具,从古至今,与人们工作生活休戚相关。因此,从事木工行业者,历来吃香,受人尊重。
生长于封丘,后落户修武的魏自传,已至古稀之年,干木作近半个世纪,足迹远踏济源、焦作、宝鸡、太原、阿勒泰、格尔木等地,如今仍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是什么原因让这老头乐此不疲,那么地钟情于木工呢?要知道,当今从事木工者可是越来越少了。
出身贫寒,跟随大哥学手艺
魏自传原籍封丘县陈桥镇西赵占村。年12月6日出生。贫苦农家。上有两个哥哥、一个姐姐,下有一个妹妹。
陈桥,历史上曾发生过一次重大兵变,号称陈桥兵变。因此兵变,赵匡胤取代后周建立宋朝,定都开封,繁荣昌盛的大宋朝自此开始。
同为陈桥人的魏自传,出生时解放战争的炮声已经降息,有幸免受战乱之苦。7岁后,进入学堂,成为家中第一个读书人。可是,因家中贫寒,他的学业并不顺利。年10月,他随二哥逃荒安徽蚌埠,被迫辍学。一年后返家重进学堂,上上停停,直到年高小毕业。升入“戴帽中学”(在小学的基础上增设的初中或高中),正好赶上文化大革命,学校整天组织批斗会,很少上文化课,上也只学毛主席诗词和毛主席语录。魏自传很快腻学,回家参加劳动。
解放前后的陈桥镇,方圆几十里,土地贫瘠,盐碱风沙多,粮食不够吃。很多人不以种地为生,师徒相传,干木匠、当泥瓦工。魏自传的大哥便是其中的一位。
渐长成人的魏自传,对种地毫无兴趣。处于那个年代,唯一的选择便是跟着大哥学木匠。将想法说与父母和大哥听,正中父母和大哥心怀。年初,大哥决定收他为徒,带他出来学艺。
魏自传的大哥名叫魏自河,年长他14岁,是民国时期开封木工行业四大名师之一李祥的关门弟子。没有多少文化的魏自河,因为得到了名师真传,技艺不凡,解放后公私合营进入开封一家建筑公司工作。但他一生中最为得意和感到骄傲,是年全程参加了北京火车站建设。此工程是国庆十周年包括人民大会堂在内北京市十大建筑工程之一。那场面,那场景,建设速度之快,工程质量之高,振奋人心。据悉,参加会战的建设者,大部分是从各地严格选拔上来的。遗憾的是,技艺高超的魏自河,因三年困难时期恋惜家中的自留地,主动申请返乡种田,从而离开开封,丢掉了工人技师身份,命运被改写。不过,农闲时的魏自河发挥特长,在本地或外出做木工,也能挣点零花钱。
魏自传跟随大哥学木工是在河南济源、博爱和山西阳城一带。学习的形式是干中学,学中干,边干边学。弟兄俩走村串户,主要帮人做房屋门窗和桌椅板凳、老式箱子、三斗桌、八仙桌、条几等常用家具。全手工,全实木,榫卯结构。每家的材料各异,多是家中出下的树木或落房木头,有的干透,有的水湿。遇有湿木头,需截板焙炕。在谁家干活,就在谁家吃住。一天能吃上四五顿饭(半晌加餐),受人尊重的生活,令魏自传坚定做一个木匠的信心。
因为有文化,又是亲弟兄,师傅技术高明毫无保留,徒弟不惜力气虚心学习,自然进步很快。两年时间,魏自传已熟练掌握了常用家具的打造制作技术,熟知熟识不少木材的性能和用途。
年过春节时,大哥魏自河语重心长地对魏自传说:“三弟呀,你的技术已学得差不多了,也到了婚娶的年龄,自己单干吧,早挣钱,早成家。”魏自传望着两年里朝夕相处的大哥,充满自信,含泪应允。
为求谋生,一路向西做木工
虽放“单飞”,也得找个合作伙伴,因为全手工做家具,仅放线拉大锯,就不是一个人的活儿。在一握一大把的陈桥镇,找个木工合作伙伴比较容易。邻村同学李树田首当其选。其有一年独立做活儿经验,手艺不错,脾气相投,谈得来。两人一说即合,说干就干。
等不及过完春节,魏自传手攥大哥给的工钱,骑车20多公里,跑开封购置大锛、大小刨刃、各种凿锯、长短尺子、墨斗等常用工具。稍微整治,他们就带上路费干粮出发了。
首次出行,他们选择正西公里的博爱县。此地学徒时魏自传曾来过,民风淳朴,注重家饰,喜爱古典家具,可以练手。果不其然,不到一年时间,他们就做了不少官帽椅、八仙桌、裙边床、条几、凳子等实木家具。一家家接活儿,这家未干完,下一家就开始催等。也是给谁家做活儿,在谁家吃住。无论县城还是农村,那时条件虽都不太好,但经常能吃上白面膜、鸡蛋捞面和肉菜。更为重要的是工酬不低,一个工1.2元。这让魏自传很满足,能吃饱饭,还能挣钱。
当年农历腊月十六日,经媒人说和,外貌俊朗、身材挺拔的魏自传,回封丘与邻村妇女王青枝结婚。王青枝本是娘家村里的民办教师,嫁过魏家不久就辞去了教师工作,在婆家参加生产劳动。后来有了孩子,就一边带孩子做家务,一边参加生产劳动,很是辛苦。
春节期间,有同乡人从陕西宝鸡那边干木工回来,说那里工钱高,一个工2元。年秋后,魏自传跟随老乡前往宝鸡,在几个新建厂矿家属区做木工。城市不同农村,不是每家都能提供住宿,他们只好找一处空房子合租。作业也不能合伙,因为哪家都是狭小空间,两个人转不开圈。即便独自为战,每次做活前都需将床铺、饭桌、板凳等原有家具移开或摞起,腾出几个平米空地方。好的是每家提供的木材都是成型板材,不需要拉大锯。从上海搬过来的秦川机械厂,从东北搬过来的宝鸡桥梁厂、宝鸡钢管厂等家属区,都留下了魏自传的足迹和洒下的汗水。在宝鸡,所打家具有所变化,五斗橱、床头柜、高低柜等新型实木家居进入居民家庭。年春节前,魏自传他们返回封丘老家。
过完春节,魏自传在家短暂停留,将家中的三间老房子进行了翻盖,由破烂不堪的土屋茅草房换成了土砖木瓦混合结构的新房子。
建好房子,过了麦罢,魏自传再次外出做活儿。这次他与同伴来到山西太原南郊小店镇,在一个家属院做活儿。年春节回家一趟。春节后,重又返回小店镇。又过了四个月,他与一位徒弟承揽了一所学校的房屋建造。徒弟先后从家乡招来几十名各类工匠。工程还未结束,全国农业学大寨进入高潮,各村让在外工匠返家的电报一封接一封。时任生产队长的大哥也抗拒不了当时的形势,给魏自传下了最后通牒:若不马上回来,一天必须上交5元,才能抵顶生产队的一个工。之前,魏自传都是每月上交15元,抵一个月全工。在此情况下,接近春节,勉强将学校工程建设完工。结清工钱,全部人马撤回老家。这项工程,工匠们平均工钱合到一天1.8元。
年春节过后,因学大寨农活紧和母亲有病,魏自传暂没有外出。后来母亲病重医院。常年不在家的魏自传,觉得应该多陪陪母亲,就与在朱村矿上班的姐姐、姐夫,每天守护母亲病床,直至农历八月初一母亲病逝。
料理完母亲丧事后,直至年底,魏自传未再外出,农忙参加生产队劳动,农闲在本地做些木工活儿。
年春节后,魏自传重整行装,再次前往宝鸡一带做木工。这次来宝鸡,只在年春节回家一次,一直干到年春节临近才搭车回家。这时的宝鸡,市场上已有三合板、五合板、刨花板等现代板材家居。家具样式也发生变化,风行捷克式大衣柜、写字台、低组合。对于这些变化,靠养家糊口的魏自传们只能适应。
年春节过后,魏自传比以往在家多待了一个月,因为这次要出远门,去新疆做木工。找到老搭档李树田,路过宝鸡拿上工具,直抵乌鲁木齐。
到乌鲁木齐后,并非同行介绍的那样好,活儿不是很好找。正在踌躇返回宝鸡还是留下继续找活儿时,偶遇从阿勒泰来乌鲁木齐办事的山东小伙儿,说北疆阿勒泰那边打家具活儿多,自己也很想学木工手艺,愿带他们前往。魏自传和李树田看小伙儿实在,听介绍他的伯父在阿勒泰工作多年,就相信了他的话,随他前往。
他们搭乘客车,穿过石河子,先在一个叫奎屯的地方住了一夜。之后,几次转乘拉货汽车,并绕过边境检查站,费尽周折,终于来到阿勒泰所辖北屯小镇。
北屯,隶属阿勒泰。年8月因被新疆生产建设兵团选为中国最北的屯垦戍边重地而得名。年11月1日,农十师师部迁驻该地。年12月20日,北屯被国务院批准为县级市,按照师市合一模式管理。
他们先在北屯居民区干了几个月的活儿。后来,经山东小伙伯父介绍,也为提高工效,三人分开。李树田带着山东小伙去了地区二牧场。魏自传先后辗转农十师团、团连队家属区不停做活儿。再后来魏自传也转到了二牧场。年10月封山前,魏自传离开阿勒泰,经过乌鲁木齐回家。李树田留在那里又坚持了一段时间。
这次远赴新疆做活儿,整整三年半时间。因路途遥远,交通不便,他们中间没有回过一次家。谈到阿勒泰,魏自传如今仍很兴奋。他介绍说,农十师和二牧场里的职工,来自天南海北和多个民族。无论给谁家打家具,都热情招待。在汉民家吃住,饭菜和生活习惯大都一样。哈萨克等少数民族,语言不通,需靠汉民引荐并做必要的交代。他们不吃炒菜,每天重复吃手抓牛羊肉、馕,喝奶茶。吃饭时,奶茶一直加。他们都不用筷子,如果你要,家里也备有,拿给你使用。汉民家打的家具,主要有餐桌、餐椅、大柜、写字桌、木床、小凳子,简单实用。哈萨克等少数民族,除了常用家具,每家都要做三四个箱架,每个箱架,长70公分、宽60公分、高45公分,用来放被子、毛毯等床上用品。牧民家的床、箱架等家具,要能拆装,便于骆驼驮运。在阿勒泰,每家还要做风门,夏季防蚊虫,冬季避风寒。那里工钱比较高,一天10元,且从不拖欠。每攒几个月就往家里汇一次钱。第一次超过千元的汇款,因为是来自边境,家里人差点取不出来,最后大队开了证明才被取出。也因为这三年半工钱高,家里经济不再拮据,在村里率先买了电视机。阿勒泰虽气候恶劣,但整个地区风光旖旎,秀美如画,盛产黄金。
年春节后,魏自传前来修武县西村乡山区一带做木工。不远出的原因,是父亲年老体弱,隔段时间需回家看看。
西村一干,就是4年。大南坡,小南坡,大东村,小东村,刘根,柿园,甲板创,疙料返等,几乎每个村庄都留下了魏自传的身影。年4月,父亲病逝。
年正月十六,魏自传再次远征。这次,他与同伴来到了青藏高原腹地青海格尔木。先探望了从兰州铁路局迁往这里的一家亲戚。上楼时感到气喘吁吁。亲戚交待说,格尔木海拔高,达到米左右,走路、干活儿急不得。青海之行,近一年时间,还是老本行,给铁路家属及当地汉民一家家打家具。活儿计、工钱,与阿勒泰差不多。
家中突变,艰难创业求发展
年春节后,魏自传本计划再往格尔木去,自己身体却出现问题,面部神经麻木,需每天打针治疗。
自己的病还未完全好,灾难性打击又发生:他的妻子突发心梗,不幸去世。
妻子王青枝,自嫁到魏家后,虽在经济上没有太过作难,却独自一人承担顾老抚小、操家种地繁重劳动。去世时,两儿两女,大的14岁,小的仅4岁。妻子突然离世,给老魏来了个措手不及,他不知该怎样照顾4个孩子,也不知该怎样安排今后的生活,精神上受到严重打击。回到现实,面对4个孩子,他又不能一直沉浸在悲痛之中,必须打起精神继续今后的生活。于是,他接管了妻子之前的工作,种田、洗衣、做饭、料理家务。
年秋后,修武县西村乡西岸村卢礼安来到封丘,找到他和两位同行,想让他们为他妹妹打一套嫁妆。在西村做木工时,他和这几位工友都曾在卢礼安家借住过,没要过一分钱,现在人家有求,无论如何拒绝不得。于是,他与另外两位木工,带上自己的小女儿,火速前往。不到一个月时间,全套家具做好,油漆一新。
年,魏自传在封丘老家新划一处宅基,建造新房。之后,稍大三个孩子托付给家里人照料,自己带着小女儿再次前往修武西村一带做木工。一次,回西岸村娘家的城关镇顺城关妇女范兰香,得知魏自传的情况后,从中说和,将相邻赵厂村的薛铁娥介绍给魏自传。
薛铁娥比魏自传小两岁,丈夫有病去世,膝下两个闺女、一个儿子。儿子10岁,两个闺女本地打工。铁娥在家门口卖个小东八西挣个零花钱。见面后,双方都觉得合适,遂于年5月14日登记结婚。
结过婚后的魏自传,离开西村,搬到赵厂村居住。自己的小儿子和小女儿被安排到修武县城上学。自此,生活上又有了家的感觉,体验到了家的温暖。
有压力就有动力。年富力强、技术日益精湛的魏自传,决定自做自销开家具店。他很快在县城北关村租了一处空院,搭建简易厂棚,买来电锯电刨等电动工具,做沙发、大柜、写字台、低组合柜桌、席梦思床等现代家居,既迎合火热市场需求,又获取不菲利润。
年,他把家具店搬至铁娥家临街门面房里。
年,将铁娥家门面旧房扒掉,建起约平米二层小楼,扩大生意。
年冬,位于修武县商业中心的云台商厦进行体制改革,对外出租。魏自传以年租金7万元的价格,将商厦余平米的一楼大厅全部租下,销售现代流行家具。
随着市场看好,家庭小作坊所做家具已不能满足市场需求。于是,年春,魏自传将城区北门村一大院(原红岩车队)租下成立木器厂,最多招收70余名木工,批量生产现代流行家具。技术工人以封丘、滑县人居多。期间,曾投资6.8万元,一次购买小文案村棵白毛杨树,租用两辆半挂车一星期运到厂里,一年内便将这些树木全部消耗完。
年,因所租大院搞旅游宾馆开发,魏自传又将木器厂搬迁至原通用机械厂。
年,魏自传投资21万元,购买了倒闭的原修武县金属回收公司。公司占地3亩,院有10间砖瓦房、两间传达室、一个磅房和3间东屋。此院购买时暂用不着,租了出去。
年,木器厂再次迁移,搬至东关村东地已废弃的养猪场。之后的几年里,因市场变化,规模受阻,薪酬上涨,技术工人纷纷转行干装修等因素,木器厂生意越来越难做,直至年停产。
年以来,魏自传和薛铁娥齐心合力,艰苦创业,双方7个子女全部结婚成家。魏自传的两个儿子在修武县分别安家,大儿子跟着他做家具,二儿子自己做生意。薛铁娥的儿子郑州工作,在市区全款为其买了套平米的单元房。魏自传和薛铁娥各有一个闺女一直在县城开家具店。
旧木利用,仿古家具俏市场
年,魏自传将位于东关的木器厂,搬迁至自己买下的原修武县金属回收公司院内。
继续经营中,魏自传发现,国内家具市场悄然发生变化,实木仿古家具重返市场舞台,且受到越来越多人的青睐。实木仿古家具的回归触动了魏自传的心灵,因为他内心里十分崇尚明清古典家具,只是后来消费市场渐变,以成型板材制作的现代家具占领整个家具市场,仿古家具退出了历史舞台。
时间来到年,魏自传再也坐不住了,他决定出外考察,看看仿古家具市场到底如何?一个多月里,他沿线先后参观了郑州、新乡、安阳、济南、衡水等城市家具城,观看了山东宁津县仿古家具、滑县老榆木家具、天津胜芳镇金属玻璃家具制作技术和工艺。他思忖,南方及东南亚进口木材制作的红木仿古家具,外观质地都是高大上,但普通家庭消费不起。而以落房榆木、本地山木、果木等实木制作的仿古家具,材料成本稍低,市场潜力巨大。他尝试手工制作了两把官帽椅,老榆木材质,不用一颗铁钉,完全榫卯结构,发现自己的体力尚行,制作技术也未丢掉。于是,他坚定了以老榆木为主材制作仿古家具的信心。
说干就干。新购了大锯、二锯、小牙锯、镂锯,大斧、小斧,线刨、单线刨、槽刨、採刨,各式手凿、刻刀等手工工具。购置了开圆木多片锯、双排锯、排钻机、雕刻机等电动器具。木材不成问题,城中村改造,农村旧房翻新,落房榆木容易收购,且这种木质性能坚韧稳定、不易变形,木纹清晰、粗犷、易着色,有一种朴实的沧桑美。唯一不利的是做仿古家具的师傅难以寻找,这项技艺濒临绝境。但是,这难不倒常年在外摸爬滚打的魏自传,他决定带领大儿子和跟随自己多年的几位工匠,边干边学,边教边研发。
功夫不负有心人。两年时间里,魏自传和几位徒弟们开发制作了七类近百个仿古家具品种:一是用于客厅的沙发、博古架、电视柜、茶几、鞋柜、条几、方桌、太师椅、屏风、鱼缸架;二是用于卧室的双人床、儿童床、衣柜、梳妆台、鼓凳;三是用于书房的写字桌、条案、罗汉床、琴桌、琴凳;四是用于餐厅的餐桌、餐椅、餐面柜、酒水柜;五是用于茶室的茶桌、茶台、茶凳、茶椅;六是各类贡桌、佛龛;七是各式花架、盆景架等。同时,加建了平米的宽大展厅和平米的生产制作车间。原有的10间房屋用于仓库和生活。
年,魏自传以“魏氏古典家具”之名,进行了工商注册。年1月,以“魏公班”之名,对其仿古家具进行了商标注册。年底,其制作技艺向当地文化部门申报了非物质文化遗产。
魏自传介绍说,老榆木仿古家具,原材料成本不高,但参杂手工制作,工艺复杂,比较吃工。首先根据需要,要将原木锯成板材和腿料;二是用眼观测瞄视,刨削平直光滑,使各种零部件成型;三是画好吃线和留线,凿榫眼、锯榫头,榫卯结合紧密牢固;四是以不透光为标准,整齐拼板,严实对缝,然后用动物筋骨熬制的胶水将面板粘合加固;五是根据家具需要进行雕刻,或阴雕或阳雕,或圆雕或透雕;六是对雕刻件进行清底子,对家具正面部位进行磨光、抛光,使整件家具手感平整光滑。
魏氏仿古家具整体上沿袭明式简洁风格,面向大众,做工精细,榫卯结合牢实,雕刻线条流畅,造型合理多样,并根据现代人的生理特点和坐卧习惯进行改造,将家具加长加宽。所以,投放市场后,深受顾客欢迎。目前,已销售至郑州、焦作和武陟、获嘉、博爱等周围县市,家具产品供不应求,甚至有不少单笔超10万元的订单。
昔日无人问津的落房老榆木,经过魏自传的巧手制作,变成一件件实用、环保、典雅、经济的家居精品。仿古家具的兴盛,带给人们一缕别有情致的古韵,是中国传统文化与技艺的继承和发扬,扮靓了现代人的家居生活。想到这些,魏自传内心无比欣慰。
从学徒算起,魏自传干木工已四十七年。伴随其职业生涯的,是养家创业的艰辛与终日劳作。他虽没有成为大富大贵之人,但其敬业创业精神,令人肃然起敬。年届七十,已成老魏的魏自传,真该好好休息,颐养天年,享受一下天伦之乐。可是,因钟爱明清古典家具,放不下刚刚起步的这项事业,他每天仍是不停忙碌,全身心倾注。
魏自传说,他今后重点要做的,是将仿古家具制作技艺制成图纸和影视资料加以保护;发挥“传帮带”作用,培养一批技艺高超的仿古家具制作人才;力争建造一座仿古家具生产销售基地;对传统漆料进行研究创新,避免使用粘黏化学制剂;推介仿古家具的实用价值和绿色环保功用,力使仿古家具走向更多的家庭。
但愿魏老头的愿望能够早日实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