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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水流觞的觞举案齐眉的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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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古代的饮食用具中,有一种叫做耳杯的,如今一般已经见不到了。如果非要给它找个现代亲戚的话,大概潮汕功夫茶用的那套茶杯茶盘,差可比拟。

为什么叫耳杯呢?主要来自外观。耳杯基本形状为椭圆形,平底,个别附假圈足,两侧各有一耳,故名。今人所谓的“耳杯”,在汉代称为“杯(桮)”。很多研究者,比如广博的说明牌上就说,耳杯也叫做“羽觞”。但现在有些学者认为羽觞可能专指漆木耳杯。后世的曲水流觞习俗,就和这种形似小船的杯子有关。

西汉漆耳杯

耳杯是中国古代贵族士大夫常用的一种饮食用器,拿来喝酒,出现于东周,流行于汉晋南北朝时期,唐以后逐渐消失。它的材质很多,有漆、铜、玻璃、玉、陶等。在广州博物馆的主体陈列里,我们就能看到西汉的漆耳杯和东汉的铜耳杯。在西汉南越王博物馆里,也能看到漆耳杯。它是战国秦汉时期出土最常见的器物之一。据考古发现可知,东周时期的耳杯有方耳和圆耳两种。大概由于方耳不如圆耳方便,到了汉代,已经见不到方耳耳杯了。汉代酒器最基本的组合是樽、勺、耳杯。樽为盛酒、温酒器,勺为挹酒器,耳杯则为饮酒器。

“酌羽觞兮销忧”,中国饮酒之风起源非常早也非常盛行。江苏江州刘毋智墓出土的漆耳杯商有“千二”的铭记,考古工作人认为是它的编号,判断当时贵族大家拥有的耳杯可达千件以上。果然是大汉气象,喝酒也很豪迈。

耳杯的大小并不是乱来的,而是大体可以分为几种规格。其高度多在4~8厘米之间,杯口长度约在13~20厘米之间,连耳宽度大多在8~15厘米之间。有人做过测量,成年人的手掌含手指长度通常为15~18厘米,宽度约8~11厘米。耳杯的尺寸和人手的尺度很相合。当时的未经蒸馏的酒度数低,喝起来估计跟现在的啤酒差不多,所以才能用这种大杯子。江苏也出土过一种汉代的特大耳杯,长32.5cm、宽25cm、高12.2cm,据判断应该不是当酒杯,而是当分酒器用的。

东汉铜案耳杯

广博的东汉铜耳杯还配有一个铜盘,杯盘组合起来看上去和潮汕的功夫茶具很像。这个铜盘叫“案”,就是“举案齐眉”的“案”。汉代实行分餐制,酒和食物都放在个人使用的案上。这倒是能让我们一睹当年饮食卫生的一面。

耳杯也是一种中外交流的文化使者,有学者认为,在战国到魏晋时期,耳杯随着丝绸之路传播到中亚地区,结合当地文化产生粟特长杯和萨珊长杯。果然是美酒不可辜负,酒杯必须讲究,大千世界,殊途同归。

文:广州日报全媒体文字记者卜松竹

图:广州日报全媒体图片记者王维宣卜松竹

视频:广州日报全媒体视频记者王维宣卜松竹

广州日报全媒体编辑戴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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