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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APP我跟武夷茶农吃了一顿晚饭,被正

福建武夷山桐木关一带的麻粟村,产出的正山小种红茶,是世界红茶鼻祖。

这天,我跟着麻粟村村民陈必芳,参加了村里人的一顿晚饭。

说是一顿晚饭,更像是一场内部聚会,那一天是陈必芳母亲的生日。

席间坐满了陈必芳的亲人、朋友和伙伴。

他们高声谈笑,彼此敬酒,招呼客人吃饭。

热气腾腾的菜散发出人间的食欲喜悦,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欢欣的笑容。

我几乎可以通过那一刻的团圆美好想象出那个原住民稀少却紧密相连的麻粟村民的生活。

陈必芳参与的纪录片播出后,这给麻粟的正山小种带来了一波知名度。

只是传统正山小种的产量正在日益减少,大多人只闻其名,未能品饮上一口

即便在茶人的眼中,武夷山历来是种植培育茶的原乡,但是武夷山也包含了诸多复合概念,它也是一个生态有机体。

在这个有机体中,还共存着命运与共的珍奇物种。

曾经在十九世纪初,就有法国的神学家在武夷山采集到了三万多种生物标本,吸引了纷至沓来的生物学家。

随着桐木关的生态保护的意识日益加强,茶人做茶的自由度必然相对被压缩,但是造成致命打击的是麻粟制茶人赖以生存的马尾松柴。

禁止砍伐桐木关的松木成为一道制茶的警戒线,陈必芳他们又找不到替代品,其他地方的松木怎么也熏制不出以前那种纯正的烟熏风味。

作为一个生于斯、长于斯的麻粟人,陈必芳开始思考起过去的茶人没有想过的问题,“保护区成立后我也在想,那根松木长起来那么大,得多少年啊。山上松木多得要命,漫山遍野、没人敢砍。”

“如果整个麻粟一年一年地砍下去,这样是不对的,即便大家不理解,我还是理解了”,随着陈必芳想通这件事,渐渐的,全村的人也支持起保护武夷山、保护桐木自然保护区的行为。

他们甚至还自己做起了垃圾处理,自发地参与到自然资源保护的进程中。

陈必芳尝试过保留这种口味的延续,他用捡柴的方式来做一些传统风味的正山小种,这种方式还能够维持现在一些热爱传统正山小种红茶的人。“你做一点,我做一点,他做一点,大家凑在一起供应给那些爱这个茶的人。”

做茶与喝茶成为一道互相对立又统一的命题。

做的人少了,喝的人自然也会少。

“这几年我就觉得自己也做的少了,前年,那些朽木捡捡还能做,去年我做的就更少了,今年就只做了一点点,以后到底用什么去渠道,谁也不知道”,陈必芳想的也很明白,“我们做茶人的,只能随着这个社会的发展而发展。”

陈必芳说,“我只有一个心愿,就是不要把传统遗忘掉,能够保留这个传统工艺的好处,到了我们第三代,第四代,还能尝出这个味道,我就很欣慰。”

在这几年,陈必芳的人生又发生了一点值得期待的变化。

陈必芳收了一个来自潮汕地区的年轻人李玮斯做徒弟。李玮斯是潮汕人,由于家乡有喝功夫茶的传统,渐渐的起了要来武夷山学茶的念头。

年,90后年轻茶人李玮斯来到武夷山,他到处寻访茶人、走访各个山场,更是起了留在当地学茶的念头。

两年前,李玮斯拜陈必芳为师,创立了“山人掌茶”的品牌,一面向陈必芳学习传统做茶工艺,一面进驻东家APP寻找更多的爱茶人,支持着陈必芳的制茶工艺。

热爱摄影的李玮斯拍摄了很多视频。在一支寻访麻粟的视频中,他记录着在寒冬的某一天,来到麻粟和师傅陈必芳一起品茶的日常。

他对着镜头说道,“从武夷山市区开车到麻粟要三个小时,这是我三年来第35次进麻粟,这条路师父走了一生。”

两人一年里有一半的时间往麻粟跑,陈必芳也有了更多的时机下山生活,年轻人总是找陈必芳来喝酒、聊茶,这给爱玩爱热闹的陈必芳带来了很多乐趣,“以前我是一个隐居的年轻人,现在我是一个快活的老头”,陈必芳说。

那个在山中的麻粟,变成了他心中一种美丽的、神圣的象征。

陈必芳罕见地谈起了他在麻粟的生活时的爱好。在他年轻的时候,陈必芳的表哥送了他一支笛子,在山上挑米的时候,他逐渐摸索着学会了音符的吹法。整个麻粟都能听到陈必芳吹响的笛声。

那是陈必芳用音乐定格在心中的麻粟旧影。

一个世代做茶的村庄,汲取着上天给予的恩惠,又在都市化的时代,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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