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之境界:
“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
“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王国维《人间词话》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描绘的人生所奋斗的三重境界,想必大家耳熟能详。喝茶,同样也有人把它分为几种境界,有人把它当做解渴的圣物,一改白水的清淡无味;有人喜欢他的味道跟香气,了解不同茶类的特性,如数家珍;有些人,喜欢把茶上升到文化的层次,上升到佛家的禅意、道家的内观。或许有茶友喜欢把这不同的习惯强行分出一个高低,但我觉得,这只是大家在意的点不一样,只有情趣之分,并无高下之别。不过,喝了这么多年茶,我也在慢慢培养喝茶的情趣,希望把他当做一种文化来看待。
喝茶,适合一人独饮,两人对酌,三人成品,多人聚饮,都有不同的情趣。
周末的午后,有阳光,有徐风,有花草,有时间,还有一颗悠闲的心,怎么能没有一杯茶。煎茶独饮,以喜悦的心情欣赏煮茶时蒸腾的水汽,欣赏汤面,卷曲的茶芽在杯中渐次舒展,如一叶春信,渐成汪洋之势。将一盏热茶置于唇边,香味袅袅,清气逼人,入口清冽,苦涩、甘甜,从舌尖穿肠而过,便把人生的酸甜苦辣履历一遭。
有些茶,是有灵魂的,喝到嘴里,可以感受到它丰富多变的香气、饱含的满满的内质,产区赋予它独特的魅力以及茶农重新赋予它的第二次生命。一人饮茶,可以带入无尽的想象力。这个过程可以充分感受喝茶带来的放松,这在经历了一周高强度的工作后,无疑的一场酣畅的释放与休憩。
两个人喝茶,无疑更多的是一场情趣。你有茶,我有故事,相对而坐,慢酌细品,分享人生。举案齐眉知己少,寒夜客来茶当酒。既有朋友之间的如水之交,情趣相投、心意相合;又有情侣间的闺间情趣。
这其中,既有苏轼与王安石虽然政见不合,却依然可以诗文唱和,讨论三峡之水泡茶的区别;又有苏轼身在福中却又不禁慨叹“老妻稚子不知爱,一半已入姜盐煎”;更兼李清照与赵明诚赌书消得泼茶香,甘心老是乡矣!
三人喝茶,喝的是氛围,品的是滋味。三人成品,喝茶,三人乃最胜之数,再多,便喝不出茶的滋味,成了解渴的蠢物。这点从潮汕的功夫茶中可见一斑,无论几人喝茶,都只准备三只茶盏,以品字形摆放,寓意品茶。同时,三杯以品字形鼎立,不分上下左右前后,以示公平之心,体现出茶文化中重品性重人心的更深层次精神内核。“品”字三张口,三人行必有我师,三人喝茶,少了一人的内向探索与二人的情趣,大家可以更加